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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巡的日期很快就來到,太子元隆率領大臣到北門外送行,水龍軍的五千精騎早就等在外面,由俞元領軍,御駕在羽林軍的簇擁下以及百姓的歡呼聲中緩緩離開,盛元帝穿著帝王冕服,端坐車中供百姓朝拜,百姓夾道爭睹皇帝的真面目,虎賁軍築成人牆負責維持秩序,避免有刺客混在民眾中。

   到了城外之後,盛元帝換過另外一輛馬車,先前開四壁供朝拜用的馬車換成寬輪重車,車上有足夠空間可以躺著休息,馬車外則有四角平台,供侍衛站立就近保 護,這些侍衛胸部以下藏在盾板後,手上持著加持了火咒的弩弓,車子的輪軸裝了一枚風元晶,提供車上的風行術、輕化術以及風盾咒所需的咒術能量,可以讓這架 龐然大物在遇到危險時以很快的速度脫離,又因為有風元晶提供能量的關係,形成的風盾結界強度比先前李孝濂那輛馬車強上數倍,就算被巨石當頭砸下,也可以硬 擋卸開,馬車由四匹馬拉,御者旁邊還坐著兩個佩劍的侍衛,羽林軍大都督季飛青領著一團人馬披甲的重甲騎兵架著盾牌隨車保護。

  一行人一路往北,人雖然多,不過因為幾乎都是騎兵,所以速度也很快,三天後抵達北雲城,盛元帝接見地方官員,隔天還安排了閱兵的行程,當晚水龍軍大都督季天宇奉召見駕,盛元帝只留下翔靈公主跟季飛青,其他人都退出去。

  說了幾句君臣見面的場面話後,盛元帝問道:「北方的情況目前如何?這裡的新軍練完了嗎?」

  「奉吾皇之命,末將已經徵集了三萬人馬,日夜操練,現在這支軍馬已經可以應付任何場面。」季天宇跪稟道。

   「很好。你明天就可以帶你的人回去水龍軍屯,這支軍馬交由俞元率領,傳俞元進來。」盛元帝說完就有人出去叫人,俞元還沒進來,盛元帝又說:「你回去之後 給朕盯好雲夢城的情況,不管太子或是齊王想動你的兵,沒有朕的兵符手諭,你敢派出一個人一條船,你這個位置就別幹了。」

  「是。」季天宇整個莫名其妙,俞元這時候進來,先跪下行禮,盛元帝讓他平身之後,揮手讓翔靈公主念旨意,翔靈公主攤開手諭,念道:「著俞元晉升左將軍,率領北雲、中平兩城新募之兵,成立雲衛營。」

  「臣領旨。」俞元下跪叩謝,盛元帝令他起來,叮囑道:「從今天起,俞卿家就是雲衛營的指揮,雲衛營直接接受朕的命令,沒有朕的手諭兵符,這支軍馬一樣不准妄動。」

  俞元應允,從這些秘密任命中,他感覺山雨欲來,不過他向來服從命令,也沒有多想,盛元帝讓他明天跟季天宇交接印信,繼續練兵,然後讓他出去,季天宇雖然不滿也不敢表現出來,盛元帝也不管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問道︰「北方最近的情況如何?」

   「大致上還算平靜。師濬玄對小規模的衝突向來採取公正態度不偏不倚的處理,所以漠族的牧人跟邊境的邊民都能夠各安其業,漠族現在也比較少來小規模擄掠, 大部分都用交易的方式。」季天宇臉上閃過欽佩的表情,道:「末將雖然跟師濬玄不對盤,不過也不得不承認他這一手做的很漂亮。」

  「漠族的騎兵來去如風,小規模的搶掠應該還是做得到的,難道師濬玄到處駐兵防守嗎?」翔靈公主有點疑惑的問道。

   「師濬玄並不管制武器,而且派人到每個村莊訓練民兵,讓他們熟習弓箭跟武術,這些邊民本來就剽悍,漠族是看準了他們沒有組織所以才敢來,現在村莊裡面人 人習武,打起來的話就算是漠族騎兵也難以做到來去如風,而只要烽火台舉火,附近的輕騎兵團可以在一個時辰之內馳援到所負責的地方。」季天宇道。

   「如果對方分隊進擊,同時攻擊一個區的好幾個村莊呢?」翔靈公主想到問題,季天宇轉頭看向翔靈公主,道:「那師濬玄會讓他們搶完,然後用他的主力騎兵追 殺那些馬賊,而且沒有追不到的紀錄,這支由溫屠跟滕靖所率領的馳風營雖然不過千人,但素質極高,只挑選軍中武者等級以上的軍士,這些軍士的軍餉是一般騎兵 的五倍,而且每仗打完一定是第一個受賞,在裡面升官的速度也很快。」

  在場的人都是帶過兵的,自然聽懂他所說的,季飛青有點不服,道:「那馳風營跟羽林軍比起來如何?」

  「羽林軍雖然精銳,不過上過戰場的人不多,又大多挑選貴族大臣的子弟加入,素質雖然高,卻少了磨礪。」季天宇也不避諱,道:「若就同樣的性質來看,水龍軍的健驥營人數雖達三千,也算的上是百中挑一的精銳了,但水準仍比不上師濬玄的馳風營。」

   他這番話讓在場的包括盛元帝在內,臉色都不怎麼好看,水龍軍的健驥營共有三千人,挑選的標準不限於貴族或是大臣的子弟,而以考試的方式挑選,這支部隊也 是罕見的全騎兵隊,是當初盛元帝還在當都統元帥時建置的親兵,曾經在閩州民變以及臨海匪變中立下大功,盛元帝季效群也是從那個時候平步青雲,漸漸成為軍方 的第一把手,直到登基。

  「有這樣一支精銳,朕倒是想看看。」盛元帝臉色看起來很平靜,雖然師濬玄是他一直很欣賞的年輕將領,看著他的崛起就像是看到以前的自己,不過他並不希望師濬玄能夠走到他經歷的最後一步,至少在這之前就必須拔掉他。

  「父皇是否巡視完北雲跟中平就回雲夢?」翔靈公主看出盛元帝的猶豫,辦建議的問道,只要回到雲夢,把師濬玄召回,師濬玄就算抗命造反,也還要看看有多少人願意聽他的。

  「如果朕不敢去北方,師濬玄才會造反吧。」盛元帝微微一笑,看向翔靈公主道:「朕活了這麼久,還是帶點眼光看人的。能夠在身上隨身攜帶虎牙刃的人,不會是個有野心的人。至少現在還不是。而等到他有野心,虎牙刃自然會收拾他。」

  「父皇指的是虎牙刃的傳說嗎?」翔靈公主訝異的問。

  「這把虎牙刃可是守護了我國數百年的神物。」盛元帝頷首道:「那個傳說應該有聽過吧。」

   翔靈公主點點頭,她自然知道五神劍之一的精金虎牙刃的傳奇故事;這把匕首是當初依照五聖神器的白虎牙匕的傳聞,試圖複製出來的,雖然沒辦法複製到完全相 同,但這把匕首卻也在無數次咒術加上爐火的熔煉下漸漸變成無堅不摧的材質,據說還能夠在輸入外氣之後以心念控制化成白金妖虎,在武器的水準上已經是非常難 得的創舉,因為白金妖虎本身就有強大的攻擊能力,又能夠跟匕首的立約人心念相通,就算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拿到,也會馬上具備強大的戰力。

  而比較奇特的是,這把匕首因為上面劍靈寶石的關係,除了會化成白虎之外,也會有認主的情況出現,條件是內心單純沒有野心蒙蔽的人,才能夠跟匕首立約,也才能夠完全發揮匕首的威力。

   這種能力讓季國皇室經常拿它來賜給軍功很高的功臣,而且必會當場要他們立下咒誓,如果無法完成咒誓的話,皇室馬上會懷疑這個將領別有居心,不過季國一向 把兵權分開,不會讓一個將領手上有太多的兵權,所以像季效群、師言冰或師濬玄這種例子在歷史上很少發生,也就沒有太多機會拿這個東西測試,也讓這個武器的 功能漸漸變成傳說。

  場面沉默了下,盛元帝把呈上的文書蓋印簽名,然後遞出去:「接下來的行程就由你們去辦吧。朕累了。」



  東宮,太子剛剛結束了宴會,就聽內侍稟報,說丞相已經在外面等很久了,元隆皺起眉頭,想到自己最近正打算冊立清樂為正妃的事,說也奇怪,那麼多國家大事不去管,這老頭專門喜歡管自己的家事,這個丞相也當的太閒了吧。

   自己雖然寵幸清樂,不過還是有個限度,不會因此昏了頭,而清樂也的確懂得拿捏分寸,還經常勸他別那麼常留在寢宮,應該多多聽姚定邦等人的話,讓元隆對姚 定邦老是針對清樂的事情特別不滿,這個美女才德兼備,只是出身不好,那又如何呢?師濬玄身邊還不是跟著好幾個江湖女子,也沒聽人說他風流放蕩。

  「老臣參見太子殿下。」姚定邦見他走進來,跪下行禮,元隆點點頭:「起來吧。老師這麼晚來到這裡,有什麼事?」

  「老臣希望太子重新考慮納妃的事。畢竟納太子妃關乎國本,若是所立非人,那是會動搖國本的。」姚定邦一臉沉痛的道:「聽內務院說,太子已經將玉牒送到內務院去登記,老臣無權管內務院的事,只能以曾是老師的身分希望太子三思。」

  「說來說去不過就是那些陳腔濫調。丞相就是認為本太子還是那個可以任意搓圓搓扁的傀儡嗎?難道本太子沒有判斷力嗎?」元隆不耐煩地揮手道:「清樂在本太子身邊這段時間,每天就是勸我勤政,有事情多跟大臣商量,這樣的賢妻難道不好嗎?」

   「大奸之人,起始都是用忠義作為掩飾,側妃雖然這麼說,不過殿下納了側妃之後,辦差的時間少了許多,難道太子沒有發現嗎?」姚定邦說到最後,已經是聲色 俱厲:「這就是那個狐媚子壞的事,如果沒有這個狐狸精,太子英明神武,本來也不需要臣等多事,現在這個狐狸精以聲色迷惑太子,如果太子又冊立她為太子正 妃,將來必會身敗名裂!」

  「你就擔心你自己吧!你跑來跟本太子說這些,就算你是丞相,本太子也可以治你一個不恭之罪!」元隆鐵青著 臉,戟指怒道:「我難道拋下政務不管了嗎?辦差本來就講效率,時間長短算是什麼標準?難道所有事情都要我親自過問嗎?那你們這些官是幹什麼吃的?國家養著 你們當米蟲嗎?你給我回去閉門思過!」

  姚定邦猛的抬起頭,一臉的錯愕,對這個曾是自己眼中勤奮好學的學生會說出這樣的話完全不敢置信,元隆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還不出去嗎?這段時間的事情我會交給左相處理,你就告病休養吧,回去想想看君臣之間該有的分際,再看看自己的立場。」



   隔天,姚定邦自縊身亡的消息傳到宮中,元隆一臉錯愕,雖說昨天的對話沒有人在場,但難免會有一些聽到一鱗半爪的內侍出去嚼舌根,如果這個消息被傳出去, 自己逼死重臣的罪名一落實,恐怕誰都保不了自己,不過自己也確實太衝動了,平常都還可以笑著掩飾,昨天為什麼會發火?難道是喝太多了,不過現在最重要的當 然還是想辦法遮掩這件事情的餘波,必須讓一個絕對聽話的人來當丞相,目前就暫時由左相陸濤雲暫代好了,等到自己方面推出人選之後再去競爭,好在元基那傢伙 不在,不然八成會推舉雲稷那老傢伙,不過只要自己一天還坐在東宮,雲稷那傢伙就休想再進一步……倒想不到他離開了兵部還這麼有影響力。

  「給我去召師濬青進宮。」元隆思索了下,對內侍吩咐道。



  師濬青很快的奉召前來,兩個人直接在東宮那邊坐下,元隆淡淡的道:「不知道師卿希望本太子稱呼你車騎將軍還是兵部尚書呢?」

  「臣的地位本來就是殿下所賜,殿下喜歡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師濬青道。

  「聽說你跟右相還有齊王處的不錯,可有這回事?」元隆瞇起眼睛,冷冷的道:「你能當上兵部尚書,是本宮舉薦的,本宮希望你可以實心為國,別糾朋結黨,否則本宮想保你都很難。」

   「右相跟齊王都是兵部的直屬,是臣的上司,職責所在,不能不跟他們敷衍。望殿下明察。」師濬青跪下請罪,元隆仔細的看著他,像是想看出他的真心一樣,半 晌後嘆了口氣:「大都督起來吧。本宮如果不相信你,也不會特別把你找來這裡,只是最近本宮聽說你跟那兩個人過從甚密,不得不找你來關心兩句。」

  「殿下如此關心臣下,將來必是仁君,微臣肝腦塗地,也難報其萬一。」師濬青恭敬的道,元隆似乎滿意了,點點頭:「好了。丞相昨天剛剛病死,我怕有些多口多舌的傢伙在外面亂說話,如果讓謠言傳出去,驚擾到皇上,顯得我們無能,你派人給本宮辦一辦這件事,知道嗎?」

  「臣會加派人手,杜絕謠言。臣這就下去吩咐。」師濬青說完起身,就要退出去。

  「我會知會御史台,他們會配合你的。放心去辦事吧。」元隆忽然想到一件事,又叫住師濬青道:「順便派人給本太子監視雲稷那老傢伙,現在齊王南下,我對那老傢伙並不是那麼放心。」

  「臣這就去辦。」師濬青再度行禮,退了出去。



  右相府,雲稷端坐在書房,品著香茶,門口忽然有人敲門,來人低聲道:「雲大人。」

  「是不是楊盟主呢?」雲稷問道,外面的人應了一聲,雲稷放下茶杯:「門沒有鎖,請進來吧。」

  外面一個全身黑衣的人影推開門飄了進來,順手把門關上,雲稷看著他入座,才開口道:「東原方面還好嗎?」

  「如果不是雲大人高抬貴手,本盟已經灰飛煙滅。雲大人這番急著找本座來雲夢,不知道有何貴事?」黑衣男人揭開面罩,露出那特別深邃的五官,其中那鷹勾鼻讓人一看到就會直覺他是個冷酷無情的人。

  「當初東原盟所煽動的民變,雖然被師濬玄給毀了,不過經過這些日子以來的經營,相信這些問題已經解決了是嗎?」雲稷淡淡道。

  「本盟還在擴充,不知道雲大人問這些想做什麼?」那楊盟主語氣透出驚疑,雲稷淡淡道:「我的事情跟南下的二皇子有關。」

  「聽說齊王乃是雲大人所支持的人,本盟深受雲大人恩典,不會去動他,雲大人放心好了。」

   「二皇子身邊帶著三千羽林,加上各省官府的保護,貴盟想動他也沒有那麼容易,不過要是二皇子有什麼不測,皇上定會對地方官加以懲處,貴盟豈非可以趁勢而 起,再創高峰?」雲稷拿出一片玉牌遞過去,道:「明著不行可以玩暗的。我在二皇子身邊有人,楊盟主只要將這東西給他看,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到時候該怎 麼做,不用我多嘴了吧。」

  「這對雲大人有什麼好處?」楊盟主問道:「聽起來本盟的確可以成功,不過雲大人為什麼要殺這個人?」

  「齊王豺狼成性,當初太子忌我,我迫不得已必須借齊王安身,現在太子開始拉攏我,良禽擇木而棲,禽鳥尚且如此,何況人呢?」雲稷冷冷一笑,道:「可笑齊王還真的以為我真的支持他,讓他死在路上,至少將來不會因為造反被族誅,說起來他還要謝我。」

  「我們幹的是殺官造反的事,這種事我們當然不怕。不過雲大人對自己的主子都可以出賣,本座實在很怕雲大人會不會來一手兔死狗烹,雲大人能不能安安本座的心呢?」楊盟主把玉牌遞回去,雲稷看著他苦笑,指著玉牌:「如果這東西不夠,我再給你們一點憑據如何?」

  「什麼憑據?」楊盟主問道。

  「一封書信。幾面羽林軍的軍牌、幾套羽林軍的軍裝、一具可拆式的輕型弩砲、三支足夠炸掉這個廳堂的火咒弩炮箭、一張北河城行宮的地形圖。要做什麼該不用我多說了吧。」雲稷道:「無論哪件事情成了,朝局都會大亂,對妳們的發展只有好處。」

  「雲大人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楊盟主問道。

   「如果是先帝在位的話,老夫現在已經是手握天下兵馬的總領元帥,哪還需要在這個右相的位置要死不活?季效群篡位,老夫苦心孤詣了那麼多年的經營化為泡 影,難道老夫還得愚忠於他?」雲稷臉現不悅神色:「左疑右疑,莫非楊盟主認為老夫是輕言寡諾之人?如果老夫要對付你們,一封書信就可以讓你們在東原無法立 足,楊盟主認為老夫的話有沒有這個分量?」

  「雲大人的話當然夠份量,不過本盟也不是被嚇大的,這一套就省省吧。」楊盟主拿起玉牌:「那些雲大人答應要給我們的東西都必須如數撥給,否則可別怪本盟背棄誓約。請吧!」

  「除了玉牌,還有兩句暗號請楊盟主記著,『逢雪不撐傘、遇水不架橋』,用這暗號就可以確定我的人。請吧!」



   齊王將三千羽林軍放在城外,自己帶了幾個侍衛家將進入湖西城,湖西城的郡守姜育輝是捐官出身,屬於中立派,深知為官之道,不會輕易靠向任何一邊,也懂得 約束下面的人,否則也輪不到他來當這個地方的首長,兩人騎馬並肩入城,先隨便檢查了下一些文件積案,元基看了下糧草堆積的情況,有點不太高興的道:「姜郡 守,今年的儲備情況似乎有點不足。」

  「今年的漕運延誤了。戶部那邊已經去催,可是東南一帶今年豪雨成災,一時也難以齊集。」姜育輝道。

  「民間流通的情況還可以嗎?」元基問道。

  「湖西城本來就富庶,民間流通的情況也還算理想。」姜育輝拿出一個信封,恭敬的遞上去道:「王爺放心。雲大人已經交代了,卑職不敢輕忽。這裡有一封雲大人要卑職轉呈給王爺的密信,王爺請。」

  「這些事情辦得怎麼樣?」元基拿過信拆開一看,表情變得有點嚴肅,向姜育輝問道:「我那三千羽林如果要進城休息,有沒有地方可以住?」

   「卑職已經準備好館驛。三千人是有點勉強,不過館驛旁邊還有一家客棧,卑職去說一下應該可以包下來,不過可能得委屈一些弟兄還是要在外面紮營,怕是館驛 加上客棧也還不夠住。」姜育輝思索了下,道:「王爺是欽差,要不然卑職跟禮部那邊管行宮的人說一聲,將行宮的側院排出來?」

  「行宮是父皇的。不能僭越。」元基想了想,道:「本王軍旅出身,比較喜歡住在軍營中。在湖西停留期間,就住在城衛兵的指揮所好了。」

  「怎麼可以委屈王爺。」姜育輝驚愕的連忙阻止:「不如讓羽林軍的弟兄們到指揮所的營地去住,王爺則住在館驛,這樣羽林軍的弟兄也可以進城休養,王爺也不至於委屈。」

  「帶兵的人怎麼可以怕苦?」元基站起身,擺擺手道:「就這麼定了吧。姜大人你去安排一下。」

  「是。」姜育輝見齊王已經決定,也不再多勸,出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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